已登耄耋之年的戲骨勞勃·狄尼洛Robert De Niro就在宣傳海報上,還能不看嗎?
先熬過步調略顯緩慢還在找線索與拼圖的前2集,之後會將海面下的冰山秘密一塊塊挖掘出來,最終集高潮迭起震撼有神值得喝采!!
本劇由艾瑞克·紐曼Eric Newman、諾亞·奧本海姆Noah Oppenheim和麥可·史密特Michael Schmidt共同編寫,以近代美國元首、參眾議員所經歷與可能遇上的政治事件為本,闡述調查委員會如何在訊息繁雜事事皆可變造扭曲的網路戰爭中抽絲剝繭找出事實、揭發隱藏的真相。
內容不躁進、不煽情,有假想敵俄國、駭客團體、嗜血自媒體、神經武器普羅透斯proteus、激進左派團體…多支線烘托;而親情友情愛情點到為止,情意感人能收畫龍點睛之妙。編劇藉末段前總統的調查報告,呼籲美國政府直面困境走向正軌(適用其他國家),令人動容。
前總統喬治·穆倫George Mullen(勞勃·狄尼洛Robert De Niro)在家寫回憶錄,一日,接受採訪,來訪的出版社作家安娜·辛德勒Anna Sindler離去後不久,卻發生全國大停電且國家重要電腦系統被駭入,導致交通與通訊大亂災難,三千多人因而死亡。
女總統艾芙琳·米契Evelyn Mitchell(安琪拉·貝瑟Angela Bassett)請George擔任「零日委員會Zero Day Commission」主席調查此恐攻事件,前部屬羅傑·卡森Roger Carlson(傑西·普萊蒙Jesse Plemons)聞風而至回歸協助George。
George有多位得力助手以及FBI網路調查隊、CIA等幕後團隊幫忙,齊力偵查發動「零日風暴Zero Day」攻擊(Zero Day指對軟體系統未知弱點進行的網路入侵)的主謀。
調查對象包含了俄羅斯、電腦駭客新納粹、左膠激進派、自媒體網紅、投機商人、企業家…迷霧層層剪不斷理還亂,最後發現政府高官似乎涉案,此網路攻擊事故到底是外患抑或內亂?
全部六集皆由擔任過多集《反恐危機Homeland》導演的蕾絲莉·林卡·葛萊特Lesli Linka Glatter執導,71歲女導演能將這麼硬的政治陰謀題材掌控合宜,實屬功力。傑夫·羅素Jeff Russo(2024年《雷普利Ripley》配樂)為本劇創作的音樂,流淌驚悚與沉靜憂傷氣息,渲染力十足。
劇中演員一字排開很可觀,有《犬山記The Power of the Dog》傑西·普萊蒙Jesse Plemons、《性愛大師Masters of Sex》麗茲·凱普蘭Lizzy Caplan,哈哈哈,還有聽聲音而認出的野獸王子丹·史蒂文斯Dan Stevens呢。
不諱言,勞勃·狄尼洛Robert De Niro箇中翹楚一枝獨秀,存在感極高,其他演員角色曲線稍顯平淡,真的都只算綠葉。
傑西·普萊蒙Jesse Plemons瘦身有成,還秀了幾下身材,前四集他飾演的前總統助理羅傑Roger戲份不少,但很納悶怎麼像個工具人沒特別表現,直到被幕後主謀派人注射藥劑安排成自殺後,回想起他與George、Alexandra、黑白兩道各方人馬(投機企業家、俄羅斯大使館、前總統親信)的互動橋段,才感受到後座力。
這位看似有些心機攀附的幕僚,其實是個能珍愛戀人艾莉珊卓Alexandra(麗茲·凱普蘭Lizzy Caplan)心底敬重長官George的好人,純良品格讓人感佩。但實在不清楚他被威脅的把柄為何?駭入George、Alexandra的手機?違反海外反腐敗法?這能嚴重到受人掣肘嗎?
特別的是,幾位配角都有一個高光時刻。丹·史蒂文斯Dan Stevens飾演的網紅伊凡·格林Evan Green嘴又利又賤專挖人痛點,被抓入調查審問仍不改其志拼命損人,意識到事情嚴重性後說出自己利用挑釁手法賺錢且非法逃稅的大白話,那卑躬屈膝孬樣實在傳神。
瓊·愛倫Joan Allen飾演的前總統夫人雪拉Sheila到監管會作證,引經據典理法兼容並蓄,反將那趾高氣昂議長李察·爵爾Richard Dreyer(馬修·莫汀Matthew Modine)一軍,打得其兵敗山倒大快人心,為丈夫拆了炸彈。
飾演總統的安琪拉·貝瑟Angela Bassett講出治理國家不能憑期望,要順應現狀彈性調整,她想再當四年總統為國家做更多事,也把我說服了。
網路攻擊造成多人傷亡,不過,此事件後沒有勒索也沒有組織宣稱自己所為,只在手機留下「This will happen again.還有下一次」的文字威脅。
米契Mitchell總統恐怕下一次攻擊會更不可收拾,於是賦予零日調查委員會特殊權限(監聽權、搜索扣押權、中止提審權),也就是這至高無上的特權,讓George對厭惡的Evan Green動了極刑,而George也因此得罪Evan Green粉絲差點遭暴民私刑謀殺。
除了追查發動的幕後主嫌,前總統George多年前的家庭風暴也隨他進入白宮擔任要務又被提起。
12年前,George的兒子Nick注射毒劑過量死亡,他又在擔任總統期間與女幕僚華萊麗·懷索Valerie Whitesell(康妮·布里頓Connie Britton)發生親密關係有了私生女莉莉Lily,從此,議員女兒艾莉珊卓Alexandra疏遠父母和家庭。
George雖年事已高,但講話有條有理鏗鏘有力(「自由」是讓有心人士可以為所欲為,「自由權」是保護守法民眾不被惡人所害),調查恐攻主嫌要求實質證據。
詢問嫌犯善用心理戰鬥智,讓激進分子艾瑞克·海斯Erik Hayes與伊凡·格林Evan Green膽戰心驚吐露實情,這兩段審問見證當過檢察總長的George洞察人心知其弱點確實厲害。
(George看著格林Green節目自言自語時,恰巧與播報新聞的格林Green形成問答與互嗆,超神)
不過,George在零日攻擊發生第3日開始出現幻聽、失憶、幻視、猜忌、類失智症、衝動…等狀況(前段認為是受普羅透斯proteus影響,後段排除proteus而指向心魔創傷),對於批判他的Evan Green恨之入骨,問案時還對他刑求,這些脫序現象令太太和Roger、華萊麗Valerie憂心,所幸最後回復正常。
George有一私人特殊情報管道「努威乾洗店」,情資心腹納坦Natan根據摩薩德HaMossad(以色列情報特務局)查出:格魯烏GRU(俄羅斯的對外情報機構)在紐約支助一群駭客對美國政府煽動大亂鬥戲碼,但後來駭客領頭羊菲利斯Felix斷結俄國聯繫。
偵查一段時日,發現「Zero Day」攻擊有兩股勢力,其一為想在美國興風作浪的格魯烏GRU,野心極大的GRU探員艾雷克·西列別戴夫Alexi Lebedev與紐約The Bronx布朗克斯區駭客群合作,散播惡意軟體,之後Alexi對叛變的駭客團體行刑屠殺,風波越鬧越大,俄國(大使館?)派人直接撞死Alexi使其出線,俄羅斯明哲保身退出風暴圈。
其二為神秘人里昂Lyon,其不滿縱容兩黨極端派且無正當作為的政府,故串聯科技公司執行長莫妮卡·基德Monica Kidder(蓋碧·霍夫曼Gaby Hoffmann)、投機者羅伯·林登Robert Lyndon(克拉克·格雷格Clark Gregg)與駭客團隊,實行大範圍網路攻擊。
國家遭受新型態戰爭摧殘,有些人趁機賺國難財,如Robert Lyndon做空俄國石油,因此威脅Roger將網攻主謀導向莫斯科(還因個人恩怨製作Evan Green與海斯Hayes等人深偽相片和email,讓George派人抓Green)。莫妮卡·基德Monica Kidder則藉此規避調查並可壯大其科技帝國。
自媒體網紅伊凡·格林Evan Green刻意親近和煽動如艾瑞克·海斯Erik Hayes等反社會分子,直播時以「真自由就是有權說出別人不想聽的話」收攏反政府粉絲斗內賺大錢。另有駭客入侵銀行系統勒索造成金融危機,甚至連白宮初始也想藉此剷除俄國勢力。
然而,白宮這邊通過賦予零日調查委員會特殊權限,致使捕捉與審問可疑嫌犯手段極端,不顧人權背離憲法行徑引來民眾抗議,彷彿回到911恐攻風聲鶴唳時期,社會動盪人人自危。
調查委員會查到主嫌里昂Lyon散播惡意軟體時使用的牧場基地,攻堅後扣押一大批電腦伺服器等設備。聽取簡報的Roger突然想起避險基金投資客羅伯·林登Robert Lyndon遊艇上的遠距無線電設備(採類比訊號,此乃避免政府監控數位通訊的唯一方法),於是找到牧場沒收的無線電與最後通訊的1140百萬赫茲頻道,查出犯嫌們的代號密碼聯絡方式,賓果!
Roger被行刑致死,但在George的秘密筆記本中留下他探查的線索,George攀上這根浮木,破解通訊密碼,零日攻擊後第25天,調查成果終於向前邁一大步。
George假冒躲藏的Robert Lyndon與嫌犯通話,約了見面地點,捕捉與科技公司有關係的接洽人布雷克·費頓Blake Felton,再將莫妮卡·基德Monica Kidder繩之以法,Monica卻在不久後在監牢裡被安排畏罪自殺身亡。
自此,已知幕後黑手另有其人。原來,議長李察·爵爾Richard Dreyer(馬修·莫汀Matthew Modine)標榜「讓系統當機一分鐘,給會做事的人掌權幾個月恢復國家秩序」,鼓吹多名兩黨議員以及商人加入「Zero Day」行列,發動網路攻擊讓全國上下能正視國家的脆弱面,藉此增強政府的解決能力,回穩理性統治。
而George的眾議員女兒艾莉珊卓Alexandra竟是發動「Zero Day」成員之一(被Dreyer議長刻意拉入共犯群),內心翻攪的George原本要順從太太的心願以及總統恢復國家安穩的建議輕輕放下,將過錯推給Monica Kidder。
George在調查報告會議中真誠自白:這些調查都屬事實,但非全部的真相。尋找真相很難,有時面對更難,但永遠都值回票價。
因為願意自首的女兒Alexandra留了一封信自省,並陳述「要解決國內問題要靠尋找共同利益而不是勝過對方,想前進就要直面殘酷真相不要躲避」,George也深信:每個能為所應為的時機,就是一次拯救國家的最好機會。
於是George決定選擇公布真正的事實與真相,批判政府高官想要自己更有權力而選擇放棄國家,恐嚇民眾讓大家放棄自由,披露「Zero Day」是議長Richard Dreyer的陰謀團隊所為…此番實話最終獲得民眾支持喝采,零日風暴止息,國內秩序恢復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