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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著名小說家查爾斯·狄更斯Charles Dickens常將自我成長經歷寫入文本中,作品亦能深度連結社會脈動為弱勢發聲,是個接地氣的現實主義文學家。創作於18481850年的《塊肉餘生記》是Charles Dickens生平代表作,也是其人生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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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片名《The Personal History of David Copperfield》乃指大衛·科波菲爾的個人史(原著書名落落長到讓人發噱),中文片名取為《狄更斯之塊肉餘生記》原因有二:一是這本小說就是作家查爾斯·狄更斯的自傳,二是早期的譯者林紓將David的「孤兒」身分以「塊肉」稱之,「塊肉餘生記」指孤兒David歷經艱苦磨難後存活下來並獲得成功,此段翻身旅程充滿驚險與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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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考柏菲爾德David Copperfield(戴夫·帕托Dev Patel尚在娘胎時父親就已過世,媽媽Clara和管家佩格蒂Peggotty(黛西·梅·庫珀        Daisy May Cooper悉心照顧David。可惜好景不長,母親再嫁,繼父Edward(達倫·博伊德Darren Boyd)因討厭David而把他送到倫敦的酒廠當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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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過世後,David投靠姑姑貝西·托特伍德Betsey Trotwood(蒂妲·絲雲頓Tilda Swinton)過著安定生活,他入學讀書認識了富家子弟詹姆斯·史帝福斯James Steerforth(艾紐林·巴納德Aneurin Barnard),又遇上心儀女子朵拉Dora(莫菲德·克拉克Morfydd Clark)。

 

在經歷被尤拉·希普Uriah Heep(班·維蕭Ben Whishaw假造文件掠奪姑姑家產等紛紛擾擾事件後,David認清艾格妮絲Agnes(羅莎琳德·艾麗莎爾Rosalind Eleazar)才是和他速配的伴侶,在Agnes鼓勵支持下,David發揮寫作長才出版了小說,一切都變得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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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採第一人稱敘事,電影以劇中劇呈現,David是自己人生的觀賞者、是影片的旁白也兼小說的說書人,末段大David對小David的溫暖告白,讓充滿崎嶇困頓的成長路化為對David之深深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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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夫·帕托Dev Patel的演技有一定水準,但配角高手雲集個個不得小覷。與他對手戲最多的艾紐林·巴納德 Aneurin Barnard搶走不少風采,蒂妲·絲雲頓Tilda Swinton把既瘋癲又善良且能屈能伸姑姑角色詮釋到位,班·維蕭Ben Whishaw猥瑣卑劣嘴臉極為傳神,讓人想賞他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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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如姑姑妄想症鄰居迪克先生Mr. Dick(休·羅利Hugh Laurie)和David寄宿家庭的home爸麥考柏先生Mr.Micawber(彼得·卡帕爾迪Peter Capaldi),都是實力堅強的老演員,彼此交會激盪出精彩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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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版圖宏大64、人物眾多支線繁複,兼編劇的導演阿曼多·伊安努奇Armando Iannucci保留了主要角色和主線,但對諸多人事物做了重新安排,改編篇幅頗多。

 

小說既然是David Copperfield的個人傳記,電影改編也需敘述David從出生到成家立業的人生歷程,因此,影片雖已大幅刪減枝枝節節,故事的人物仍多、時間線長空間亦廣,其實不太好駕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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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片剪接出許多黑色幽默橋段,完全打動我的心。不過,正片裡David的成長史一段段分開來看還好,彙整在一起就太瑣碎雜亂,而且頗多斷層,如從David被送到工廠當童工到母親過世前,多年來兩人竟從未聯絡過。

 

剪接跳躍,有些支線也顯突兀,如倫敦窮房東Mr Micawber被抓入獄居然會以教授之姿出現在David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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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風格奇幻又kuso,表現手法充滿童趣(David朗讀小說時走向自己的人生起點、繼父的大手伸進來、單字字母重新組合成奇形怪字、敘述事情時事件主角的影像就在旁邊出現),降低了悲傷、寂寞和沉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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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版雖趣味橫生,但David受繼父虐待、當童工的苦難則被沖淡了,在工廠的勞役變得輕盈,寄人籬下像一場遊戲,不須磨合很快就融入姑姑的家庭生活變成綜藝劇…影片形塑出〝生命中難以承受之輕〞。

 

喔,很特別的是David是印度裔、艾格妮絲是非裔。而雅茅斯Yarmouth支線雖在劇中作為城市的對比,漁民故事也占了不小比例卻令人無感,直覺刪去也沒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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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幼時在充滿愛的環境中成長,有一種旁人沒有的達觀特質,不管環境再惡劣,受到多大的委屈或凌虐,他都可以保持歡樂和善的心志。投靠姑姑後終於享有安定舒適的生活,David不想再經歷困頓勞動的日子,單純個性也悄悄抹上暗黑,對同學說謊、不敢承認與Mr Micawber的關係。所幸,David後來釐清思想上的謬誤做了修正。

 

Mr Micawber雖債台高築天天躲避債主,然而他非常愛護家人,也對剛到倫敦當童工人生地不熟的David伸出溫暖的手,兩人成了忘年之交。Mrs Micawber生性樂天知足,再窮也支持愛耍伎倆欺騙他人的丈夫,是一對可愛的歡喜佳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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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拉Uriah家道貧困,看盡社會不公不義,為了擺脫貧窮晉升到社會高階,他得知David不能說的秘密後把握良機威脅David,這場邀請到家作客精心設計的「鴻門宴」讓思維黑化的David付出慘痛代價,還波及了朋友和親人。

 

Uriah到律師菲爾德先生Mr Wickfield(黃凱旋Benedict Wong)旁邊當助理,藉機取得資料予以偽造,將David姑姑的資產納為己有,從底層踩著貴族菁英的脊背向上爬,打破難以跨越的階級制度。最後因趾高氣昂放鬆警戒心,敗在比他更聰明有智慧的律師女兒艾格妮絲Agnes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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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Dora一見鍾情愛情萌發,Dora天真傻里傻氣只會抱狗狗遊玩戲,但貴族氣息美麗外表讓David一心要和她結婚。

 

內心很喜歡David的摯友艾格妮絲Agnes成熟理性,她既不批判David的膚淺短視,也不埋怨酗酒律師父親誤事,Agnes表面迎合卑鄙小人Uriah並等待時機重力反擊,解除多個家庭的危機,也成功擄獲David的心成為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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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一路走來的風風雨雨終於暫時停歇,在賢妻Agnes的臂彎中靠岸,心裡踏實文思泉湧,將他從小到大紀錄文字的熱情抒發於稿紙,不但出書得到豐沃稿費,贖回姑姑的宅第,還與Agnes擁有了孩子,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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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出《宋史·卷四七·瀛國公本紀》:「楊太后聞昺死,撫膺大慟曰:『我忍死艱關至此者,正為趙氏一塊肉爾,今無望矣!』遂赴海死。」後遂以一塊肉指遺孤或僅存的子孫。--萌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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